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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乱夜奔(1 / 2)

一夜未眠。

第二日清早,时蕴带着一张眼皮浮肿、眼下黑青的脸打开门。

刚踏出房门,守在院内的锦衣卫便拦住了她。

&ot;夫人要去哪里?&ot;

&ot;我想见安大人。&ot;

&ot;大人在书房,卑职带路。&ot;

安令鸿坐在书房桌前,见她进来,先是一愣,随后温和笑道:“夫人起得这么早,怎么不多休息一会?”

时蕴在书桌前站定,双手交迭在身前,一幅心力憔悴的模样,低声道:&ot;安大人,今日……今日妾身来,是有一事相求。&ot;

&ot;夫人请说。&ot;

&ot;昨夜遇袭,妾身心绪难平。想出府为亡夫焚香祭拜,求个心安。不知大人可否通融?&ot;

时蕴垂下眼睑,声音里带着些恰到好处的颤抖,完全是一个被吓坏了仍勉强维持体面的内宅妇人。

安令鸿放下笔,神色微讶,随即摇头:&ot;夫人的心情在下理解。只是眼下正是要紧时候,昨日刚出现刺杀,盐商余党还在暗处虎视眈眈。夫人身子娇弱,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在下如何向朝廷交代?&ot;

他语气温柔,拒绝的话却不留余地:&ot;待入京之后,自有大把时间,夫人不如再忍耐几日。&ot;

时蕴心底一沉,果然不行。

为了不让安令鸿起疑,她神情微微失落,仍垂首答应:&ot;妾身明白了。&ot;

时蕴起身要走,恰在此时,刚好有锦衣卫急步入内:&ot;大人,那头来了新消息,需要您亲自处理。&ot;

安令鸿皱眉,对时蕴道:&ot;在下失陪,夫人请自便吧。&ot;

说罢他快步离开,书房里只剩时蕴一人。

时蕴站在原地,听着脚步声远去,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,这才缓缓走到书案前。案上摊着几封信函,墨迹未干。她飞快地扫了一眼,只见落款处署名正是&ot;安令鸿&ot;叁个字。

趁着无人,时蕴快速翻阅起来。信的内容只是日常通信,并非什么机密,否则安令鸿也不会放心的将它放在桌上。

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,时蕴稍微有些失望,不过她的注意力却被信件内的字所吸引。

笔锋犀利,收势内敛,转折处干脆利落。这是时下流行的台阁体,时蕴出身官宦之家,最是熟悉不过。

那一瞬间,她心中一动。

她从小习墨绘画,擅长画技,也善描笔迹,一经眼便能记住并临摹下来。安令鸿的笔迹无甚特别,要模仿起来也很容易。

等安令鸿返回书房时,时蕴已经端坐在客椅上,目光哀伤的看着地面。

安令鸿见她还在,微微一愣:&ot;夫人还有事?&ot;

时蕴眼中带着哀伤,恳求道:&ot;妾身想求大人一事。既然不能出府祭奠,可否送些笔墨到妾身房中?这几日妾身总梦见亡夫,想为他赋诗一首,聊表思念。&ot;

她顿了顿,惆怅着叹了口气:&ot;写着写着,说不定也能想起些别的东西。&ot;

安令鸿眼睛一亮:&ot;这是自然。来人,送上好的笔墨纸砚到夫人房中。&ot;

&ot;多谢大人。&ot;

入夜,灯火静罩。时蕴紧闭房门,伏案研墨,脑海中努力回忆书房里匆匆一瞥的那张信纸,在纸上写下几句话。

“放行北门,送夫人出府祭祀。安令鸿。”

每一个字都要与白日所见一模一样。落笔的轻重,墨色的浓淡,甚至折迭纸张的习惯,都不能有丝毫差池。

直到确认天衣无缝,她才收笔,将假手令仔细收起,披衣出门。

推开房门,两个锦衣卫立刻看过来。

&ot;这么晚了,夫人可有事?&ot;

她递上手令道:&ot;白天的时候安大人给了手令,准我今夜出府祭拜亡夫。&ot;

其中一人接过,借着灯火细看,眉头微皱:&ot;这字倒是千户大人的没错,可卑职并未收到过千户大人的口谕……&ot;

时蕴学着安令鸿曾对她说话的语气,冷漠应对:&ot;怎么,莫非你要质疑安大人的手令?你若是不信,大可去找他问个明白。&ot;

她本就生得端庄,此刻故作冷淡,倒真有几分威仪。

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小声道:&ot;千户大人今晚在会客,好像是要紧事……&ot;

&ot;算了,不过一个妇人,也不会怎么样。&ot;另一人接过话,对时蕴拱手,&ot;夫人请。&ot;

时蕴稳着步子离开院子,待到院内的锦衣卫彻底看不到她,马上小跑起来绕去后院马厩。

马厩里拴着十几匹马,她不会挑马,眼下也来不及让她挑,只随意牵出最近的一匹就翻身上去。

时蕴打小也没正经学过骑乘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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